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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0月22日 星期三

落幕即開始 / 純.感謝

落幕即開始 --- 純.感謝!



文/許雁婷
第三屆「下一個編舞計畫」於10/5正式落幕,對每一位參與的編舞者而言,這才是他們的開始。2011年以來,三屆的編舞計畫一共呈現二十七個作品,不盡然每個作品都能成熟,卻誠實顯現一個有潛力的年輕編舞者,在那時期的創作階段。其中也有多位編舞者實驗著未曾嘗試的編舞方法、概念,或首度嘗試與其他設計群溝通、合作。編舞計畫願作為年輕編舞者的開始,一次的呈現結束,是過程中的一小段旅程,他們將繼續走下去。

首週《創造—下一個風景》率先演出的三個作品,為編舞計畫團隊針對本屆主題「純」邀請的三位編舞者嶄新創作,包括田孝慈《她們在眼睛的角落挖了一個洞》、謝杰樺《舞者與編舞者》、林素蓮《邊緣人物》。三支舞作分別從人的情感與身體動能連結、舞蹈工作的權力與種種關係,到社會階層價值觀及人性的探討,非但主旨內涵相異其趣,編舞思維與舞作風格亦斷然不同。(詳見:
http://nextchoreography.blogspot.tw/2014/09/blog-post_25.html




三度發現  創作新鮮人

第二週的演出「發現—創作新鮮人」,有五位新銳編舞者:王玟甯、林修瑜、吳宜娟、蘇品文、劉彥成。十八歲的玟甯說,我們常常跳過與自己距離最近的手(或其他事?)想去做更遠更大的事情,這次想透過《手》這個作品,談自己的成長。作品從如幼兒般靜躺在枕頭開始,結束時她滿身是水,對玟甯而言,水和枕頭是現實和安逸間的拉扯。修瑜的作品《一刻》緣起於她的一個發現:在安靜的時刻中更容易感覺不安靜。從中她延伸思考到,生活中的不安靜來自於很多的選擇。安靜與不安靜交錯的時間,往往只是一刻瞬間。修瑜自述這支舞像她漂流到一座湖泊的中央,經歷內心抉擇的晃動。玟甯和修瑜都是經由這次編舞計畫,第一次正式對外發表獨舞演出。

宜娟在上屆與張靜如共同投件《見夫》一作,將「規」字反過來,她們一反常規,以戲謔的手法創作了那個作品,今年她與張靜如也在藝穗節有其他作品呈現,同樣把玩著遊戲的方式及態度。但在這次編舞計畫中的《一一》裡,我們看見不一樣的宜娟,從外在的羈絆到自己的困頓,她如困獸般與自己搏鬥著,最後的影像(由陳祺欣設計製作)似乎補述這份困境的社會性。宜娟表示,此作與楊德昌的電影《一一》同名,電影說著一個時代下不同世代的人,而她從中感受到,社會一直在變,但人和人、人與社會的關係卻像總是不變。

品文帶來從2011年開始創作,每年有不同呈現的《異鄉》,作品之初源自於一段尼泊爾的旅行經驗,回到臺灣後她發現對習以為常的生活感到異常陌生,那會兒才探知到她自己的生活模式與習性。而今年,她決定面對身為女性這件事。白色高跟鞋、白色緊身洋裝、高腳杯、假髮,生理女性的身體、充滿女性的刻板符號,作品中大半時間的裸露,卻從未見到她的臉。品文迫使觀眾必須觀看她的身體,但自始至終未能確認:他/她是誰?今年的《異鄉》,談論的是女性在社會裡被期待、定義的刻板印象。

彥成的《再見吧!!兔子》是三屆以來唯一一個投件前已完成的作品,並已曾赴西班牙演出。戲劇性濃厚的此作,從德文的再見「tschüss」出發,「揮別這個自己,迎接那個我」是彥成對這支舞的說明。滾動、猜拳、遊戲......,作品以極度生活性的肢體、瑣碎的片段、語言組構而成。略顯趣味的緊張推拉之間,彥成與另一位女舞者從筆挺的西裝、酒紅洋裝跳到最後一絲不掛,彥成說,衣服是一種偽裝,性徵像標籤,人總是被以性徵判斷男、女。舞到最後,當性徵無法被辨識甚或調換時,我們該以什麼為依據?






純.感謝

三屆以來,「下一個編舞計畫」持續在計畫過程中為參與編舞者提供「外來的眼睛」,顧問群在編舞者排練過程間偶爾出現,給予提問或個人的想法、建議,就像演後座談時彥成說的,這些回饋不一定直接影響作品,但總能提供不同的視角,讓編舞者想想、再想一想。也如同策展人周書毅說的,三屆以來,我們總是在看每個人需要什麼,希望能適時給予協助;同時,也很幸運地,從多位參與編舞者中,看見更多創作的可能。

周先生團隊很榮幸從2011年到2014年間,陪伴二十幾位編舞者度過一個階段的創作時光,也懇切地希望每一位參與過編舞計畫的編舞者,能夠奮力而愉快地前往各自的「下一個」,無論那是什麼。同時,特別感謝三屆以來也陪伴著我們的所有工作人員及觀眾,還是一樣,隨時歡迎給我們任何回饋,請E-mail至:nextchoreography@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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