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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29日 星期四

裡面—林素蓮

撰文的此時,素蓮剛完成兩廳院「新人新視野」的演出《細草微風》。演後座談上,素蓮說,因為在乎,極細微的事都可能變得巨大。她談的是愛。

《細草微風》比較專注在愛情,涵括了包含素蓮等四位舞者各自的愛情,他們的渴望、需要、害怕、逃避—愛。 不知道結局會走向那裡,但最後舞中素蓮選擇以擁抱作結,她說:「還是要先懂得愛自己。」



愛有多種,愛情、親情、友情,甚至自己與自己的關係。無論是《細草微風》還是這次在編舞計畫中的作品《裡面》,其實都關乎愛。只是《裡面》更拓及了其他種愛。

這一、兩年,素蓮遭遇了接二連三的傷心事。感情觸礁,最好的朋友家裡出事她卻因公無法陪伴;有天她走在北藝大校園裡,接到哥哥簡訊,簡訊裡說:「伯母要回家了。」伯母是照顧素蓮長大的,她久病臥床,最後還是離開人世了。素蓮心裡是非常害怕的,我真的理解這種害怕。

照片/林素蓮提供
 於是有了《細草微風》和《裡面》,她想以創作作為出口,面對自己的害怕。「剛開始不知道會挖得那麼深,只是憤怒。」素蓮說。是啊,在徵件影片中,我們看見廁所裡獨舞的素蓮,小小身軀不知道那裡來的力量,彷彿是憤怒需要被釋放。直到前三週看排練,卻是充滿眼淚的。素蓮說,關在排練室裡,面對自己,想著小時候的回憶……太痛苦了,甚至一度想放棄表演。這是她第一次正面迎對自己的恐懼。原來,之前我們去看排練,素蓮甚至刻意避免太有情緒的段落,所以才會到了演出將近,才看見那真正「裡面」的她。

我問,那經歷了這些事,創作了這兩支舞,現在呢?她說,現在很懂得珍惜,會寫信給父母、學會擁抱,學習以更寬容的方式對待朋友。素蓮更愛她自己與周遭的人了。

照片/林素蓮提供
素蓮在原本的簡歷中有句話:「我現在是個快樂的人。」從朋友的角度很高興看見這樣的她,但也正因如此,《裡面》這個「表演」變得更難了。不禁想,《裡面》這個主題本就是危險的,要將私密的內裡攤在大眾面前危險,而一個人的「裡面」更是無法自制,唯一不變的就是變。

和素蓮聊這個作品,心裡感到很辛苦,看似單純的概念,裡頭藏著多少糾結的情緒,每回演出她得花多大力氣去回憶那些幾乎不願再記起的記憶;或者該說,不應/不會再以同樣方式去悼念的記憶。明知不可為而為的一支舞阿。但,創作便是她擁抱自己的一種方式。


文/許雁婷

預告短片II—編舞者的創作宣言
12/7-12/9《創造-下一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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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 

編舞/演出:林素蓮 
裡面
那種別人到不了的裡面,
不出來的裡面,
傷心的裡面,生氣的裡面,快樂的裡面,
很裡面的裡面。

林素蓮|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 舞蹈表演創作所
國立台灣體育學院畢業

2012 新人新視野-音樂舞蹈篇發表《細草微風》下一個編舞計畫-楊乃璇作品《小小小事》演出
2011 香港城市當代舞蹈團「中國舞蹈向前看」演出作品《The Opening發表國立台北藝術大學舞蹈創作所畢業製作《日記簿》

2012年11月20日 星期二

見夫—張靜如、吳宜娟



宜娟:「如果我們是從規則去討論關係呢雙星讓我想到關係人跟人的互動其實會不知不覺的一起往一個共識的模式移動
,如果對方對待你的方式讓你覺得自己是什麼角色就會慢慢的去扮演這個角色
。比較激進的例子就是家暴,施暴的那方平常也許沒有這麼容易失控,但對方的反應會讓他不自覺的去符合這種相處的model。」

阿怪(靜如):「每次看排被問一堆問題到了這次我忽然有一種感覺
是不是我們要更確定我們要做的就是些什麼不搖擺就不會模糊了
哪些是非放不可的我覺得如果我們肯定了我們說這件事的條理是怎個模樣那完成條理的每個部份都是被需要的...。」

宜娟:「關於潛規則
我想我們想講的潛規則
是不是其實就是犯規本身例如原本大家認同的規則是應該公平競爭
但有人就是靠著走後門成功了
應該要乖的小孩才能吃糖但吵鬧的小孩卻因為吵鬧而吃到糖
這樣的潛規則其實就是犯規。而這又讓我連結回我們一開始的悖論
在一個前提下讓照理說不應發生的事發生
潛規則也是這樣
如果我們不管他怎麼做的他其實就是做到的,
但仔細看他怎麼做的會發現這是個漏洞。
如果犯規的人沒達到目的我們會在乎他犯規嗎
也許我們根本不會注意到…。

以上擷取自阿怪、宜娟針對此次編舞的討論紀事。

排練中,新氣球與舊氣球合照
阿怪、宜娟2008年和幾個朋友開始「五年計畫」這個團體,參與第一到三屆藝穗節演出,他們都非舞蹈科班生,卻對舞蹈持有極大熱情。「非科班生就不能跳舞嗎?為什麼非科班生的演出總是只能看創意,難道沒有(有別於科班生的)獨特身體語彙?」懷著這樣的質疑,她們持續尋找著「別種身體語彙」。阿怪說,從大學讀到研究所都是微生物系,進入實驗室後發覺,其實科學也沒有那麼科學,和自己的想像有落差,於是自問:「我還有什麼可能?」在台大現代舞社上了林祐如的課以後,感覺到現代舞有更多空間,享受現代藝術的可能性、想像力,益加確定:「我想要相信,『我還有可能』這件事。」相較之下,宜娟如同在舞中的角色,算起來是較「守規矩」的一方。為怕父母擔心,她畢業後遲遲不敢告訴父母現在正在編舞、跳舞,父母恐怕還以為她正在準備公務人員考試呢。



她們的舞作〈見夫〉是規則的「規」字左右倒過來,意謂著想打破規則。編舞過程中,她們不斷討論何謂「規則」,因為若要反規則,便要先弄清楚了那想反的規則究竟為何?依循規則,那是一種規則;但總是反規則,也會成為一種規則……從年初至今,她們有相當多的討論,從身體上的發展,到物件的嘗試、運用,不斷地尋找規則,又不斷地試圖打破規則。記得從一開始看見她們的排練,感覺是充滿童趣的遊戲,但這無止盡一樣的遊戲最後會走到那裡去呢?她們說,要試圖與規則共存,只是要明白這世界有非常多元的規則可以並存、可以選擇。


不過,這個題目帶給她們極大的難題。兩個編舞者之間許許多多的對話,以及和顧問群對話後的思考,有大量的文字紀錄,也有討論後的解答,卻容易陷入苦於不知如何表達出來讓觀眾理解的困境。譬如使用了物件,但物件的隱喻在舞作中卻難以呈現。她們說,過去的編創多是先「玩」再說,創作團隊一起自由玩出一些素材以後,再組織、整理,去蕪存菁,給予命題。這次選擇先為舞命題,再去找符合這個主題框架的素材。創作方式截然不同的情況下,工作速度很慢,時常好不容易找到個什麼,而後很快便推翻。現如今她們終於對主題的想法及範圍越來越肯定,只是在這「見夫」的主題下,就想跳脫一般邏輯的想像,但在跳脫邏輯、規則與被理解之間該如何取得平衡?

想來這是極為哲學的問題,亦是創作者普遍的困境。在不被理解與理解之間,或者需要取得平衡,或許更多的是選擇。對於阿怪一句「我想要相信,『我還有可能』這件事」著實動容,這不也正呼應著今年編舞計畫的主題「編舞!還有什麼可能」嗎?從這群編舞者身上,我們看見也相信,編舞還有可能。

文/許雁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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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12/9《創造-下一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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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夫》
編舞/演出張靜如+吳宜娟
Dear,我可不可以說規則就像件衣服,被看見時我穿上,不被看見時,脫下也無妨。
當我有時把衣服反著穿出了門,吸引到的目光,焦點會是在我反穿了它、還是它反過來的模樣?
你若恰好看見我,是否會納悶我帶著這模樣已過了多久;還是你會問:「嘿,莫非這是刻意?」

張靜如待過實驗室,坐過辦公室,轉彎;踏入排練室,現居新北市,好奇,生活何者為是?找尋,自我認可的有所事事。
吳宜娟畢業於台大健康政策與管理研究所。從現代舞社到「五年計畫」、從社團舞展到台北藝穗節,繼續跨越前進。




2012年11月15日 星期四

霧—劉冠詳



「只要音樂還響著的時候,總之就繼續跳舞啊。我說的話你懂嗎?跳舞啊。繼續跳舞啊。不可以想為什麼要跳什麼舞。不可以去想什麼意義。什麼意義是本來就沒有的。一開始去想這種事情時腳步就會停下來。一旦腳步停下來之後,我就什麼都幫不上忙了。你的連繫會消失掉。永遠消失掉噢。那麼你就不得不在這邊的世界生活了。會漸漸被拉進這邊的世界來喲。所以腳不能停。不管你覺得多愚蠢,都不能在意。好好地踏著步子繼續跳舞。這樣子讓那已經僵化的東西逐漸一點一點地放鬆下來。應該還有一些東西還不太遲。能用的東西要全部用上噢。要全力以赴噢。沒有什麼可怕的事。你確實是累了。疲倦、害怕。任何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候。覺得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錯了似的。所以停下腳步。」… 「跳舞吧。只要音樂還繼續響著。」—《舞舞舞》,村上春樹。 

冠詳很喜歡村上春樹。高中第一次讀到《舞舞舞》這本書,他一知半解,當時只因為書名與「舞」有關而讀。後來再讀,感觸良多,特別挑出這段話,是書中羊男說的話。冠詳說,這段話挑起他對命運的想像。

劉冠詳與爸爸
總有什麼讓他不走的吧。

是一個姑娘。一群屬下。一包濃煙。一種自由,
自由涵括了所有的選擇,也讓他甚至有點張狂的傲氣得以解放。
那傲氣在如火舌般的眉與眉之間讓人畏懼。卻有時讓人溫暖。

於是這成就了他十年的歲月。跑片大江南北。
酒肉朋友ㄧ呼百應。真心兄弟也兩肋插刀。

這讓他不走的那股有如在塔克拉馬干沙漠邊際狂奔的魔力
,我也不是沒見識過。(劉冠詳筆記)

冠詳編創的〈霧〉始於文本,父親三年多前過世至今,他陸續寫下許多文字,那或許是一種紀錄、一種抒發、或者釐清。「霧」之所指在於冠詳的疑惑:或許是上天,突如其然帶來這一切是為什麼?以這樣的主題創作,對冠詳而言便像一段心理分析/治療的過程,當中不免要面對太多的回憶。

簡晶瀅與哥哥
「編舞以來沒有做過這種要掏心掏肺的,真的很累!」冠詳說,創作理應不時跳出來以第三者客觀的眼光檢視作品,但這主題讓他很難理性以對,甚至創作過程中常常不知所以然地生氣,卻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滿溢的回憶、回憶帶來的情緒、創作當下不明就裡的憤怒,在在衝擊著他與這次共同演出的舞者,也是陪伴他經歷這個生命中重要事件的女朋友—簡晶瀅(柚子),但也似乎以此緩緩推進著創作。

排練過程中冠詳和柚子時常討論,除了他們的共同記憶外,也再深掘、分享各自對父親的記憶,甚而童年的記憶。譬如:最後一次看見爸爸的時間,他的模樣?兒時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又譬如往往是能深刻想起其他人(如兄弟姊妹)的作為才回頭想到自己的模樣。想起父親吹口哨喚著「劉~冠~詳~」的音調;想起柚子哥哥無厘頭的行為……。結果發現,「回憶常常建立在莫名其妙的點上。」冠詳說,這支舞的時間貫穿了過去、現在及未來,如果真要用一句話說,他認為這是他「人生的預告片」。

一開始知道〈霧〉這個主題源於冠詳父親過世後,本以為他要談「失去」;然而這才越來越明白,我想,〈霧〉談的不是(或不只是)親人的消逝,而是父親這個角色在一個孩子生命中經過了、又留下的意義,以及這孩子在未來帶著這些,如何繼續他個人的生命。和冠詳、柚子聊完時已近午夜,我們分頭騎車離去,霧頗濃,騎進霧裡,腦海裡滿是:「跳舞吧。」

後記:
這支舞中,兩個舞者常交替扮演著不同的角色,有不同時期的冠詳、失去什麼的人、冠詳的父親…等等。我說,這讓我想起《二十四個比利》,於是我們談起多重人格分裂,分享了幾部電影。冠詳認為,編舞計畫中最珍貴的地方便在於此,與不同的人分享、對話,刺激想像;這種透過《下一個編舞計畫》激發的狀態、知性的拓展,與獨自編舞的過程有很不一樣,他認為很好且值得被紀錄。事實上製作團隊也一直在思考如何分享與編舞者對話的過程,今年一部份以看排筆記的方式寫在Facebook上,一部份則是在部落格撰文分享,我們也還在找尋更多分享方式,希望能讓更多人看見、理解編舞者的創作過程,以及「下一個編舞計畫」這個平台。

文/許雁婷

《霧》
編舞:劉冠詳
演出者:劉冠詳、簡晶瀅
關於「霧」這個作品構想是從當兵開始。當兵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全部都在回憶。回憶那些聽過的故事,或實際遭遇到的故事。回憶的過程從「故事般地檢視」探索過去。故事實在太龐大了。(或者說太妙)所有那些離奇的地方在我的意識中,慢慢轉變..變成一股對「命運般未知力量」的超級好奇感。這好奇,好比一個站在霧中的「我的意識」。
想要看清楚霧裡面到底存在著些什麼,那「意識」用探照燈或什麼發亮的東西拼命照著四周,卻也因為燈光所反射出的「東東」或「看不太清楚的東東」讓我這一個人,從腦子到肌膚,接收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無法言喻嘛。寫不出來,也說不清楚。所以看看舞蹈能幫些什麼囉!

劉冠詳|我是劉冠詳,24歲。
剛退伍,目前在驫舞劇場修行。
演出過:「速度」、「繼承者」
曾拿過,文學奬。但那是簡訊文學。
也拿過,金舞獎。但那不是金曲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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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11日 星期日

小小小事—楊乃璇


〈小小小事〉
場景:小酒館
人數:九位 
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瑣碎情感,對你、我、他/她而言,有時卻是最重要的「小事」。


乃璇說,她是在大學畢業後才開始玩樂,這之前是個有門禁的女孩。有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嘗試連續夜生活一個月,看看如何。在夜店裡發現,那裡頭有很多角色,譬如調酒師、酒醉的女生、不斷穿梭在人群中的人、歡樂群體中顯得特別落寞的一個人、獨坐旁邊的孤獨者……。「不一定真的有什麼故事,但看著那些在不同位置上的人、走動的人,就可以自己給他們一個故事。」我們在一家餐廳中聊天,乃璇指著旁邊的人這樣說。

乃璇喜歡三、四零年代的裝扮,喜歡碧娜.鮑許的〈穆勒咖啡館〉,喜歡爵士樂,老是喜歡比她小的男生。朋友看過〈小小小事〉後告訴她:「那根本就是妳的愛情觀!」也有人說:「像是在追求一種妳得不到的感情。」

〈小小小事〉總和了乃璇生活中的觀察、她喜歡的事物、她的經驗、她的愛情。但也不僅止於此,因為找了九位來自不同背景的舞者,在〈小小小事〉的編舞中,乃璇也依著九位舞者的特質和經歷,賦予他們不同的角色、動作。排練過程中,他們花了很多時間一起討論、一起聊舞,設定每個角色的人格特質等。

〈小小小事〉是乃璇就讀舞蹈創作研究所時的畢業製作,去年首演。她在畢業論文中以愛情為綱,分析論述編舞過程和這支舞。她說,和這群舞者排練的過程就像戀愛,舞者們都是她的戀人:學習坦誠以對,也有摩擦,最後要互信、互相肯定,甚而彼此承諾。這不是說說而已。排練過程中,他們每週一晚上分享各自喜歡的電影, 有時煮飯共食,集體在乃璇家過夜,隔日再繼續回到排練場排練。他們經營的不僅是編舞者及舞者的關係,更多的是好朋友之間的親密情感與信任。

「柏拉圖有一天問老師蘇格拉底什麼是愛情。蘇格拉底叫他到麥田走一次不能回頭,並且在途中摘一株最大最好的麥穗,但只可以摘一株,柏拉圖覺得很容易,充滿信心地出去。誰知過了半天他仍沒有回去,最後,他垂頭喪氣出現在老師跟前訴說空手而回的原因:『很難得看見一株看似不錯的,卻不知是不是最好,不得已,因為只可以摘一次,只好放棄,再看看有沒有更好的,發現已經走到盡頭時,才發覺手上一棵麥穗也沒有。』這時,蘇格拉底告訴他:『那就是愛情。愛情是一種理想,而且很容易錯過。』」乃璇以這段話作為論文開頭,也是她創作〈小小小事〉最初的想法。她想從生活中的點滴事件來說明「存在」,快樂的事情、悲傷的時刻,從她和大多人都有的共感中,體現生活中看似舉無輕重,卻可能重要的片刻;說出來太多、不說出來又太少的那些,存在。

「我真正下定決心編舞是兩天前的事。」聊天過程中,乃璇此話一出我下巴簡直要掉下來。然而細想,誰不是這樣,三十歲上下正是對任何抉擇最徬徨最紊亂的時候吧。我與乃璇年紀相仿,很能體會,只是她勇敢地這樣說出口。她說,最近腳受傷讓她好一陣子無法跳舞,直到前兩天非跳不可,她才終於體會到:「天哪!我就是要幹這一行。」於她而言,很多說不出口的話,只能藉由跳舞來說。愛情,對許多人來說都是生命中好重要的事,對我面前這位水瓶座接近雙魚座的女孩—楊乃璇來說絕對是。有人以書寫,有人以戲劇,以各種藝術創作形式表現愛情;而從小學習舞蹈的她,終究還是想要透過舞蹈來闡述這些難以言說。

 〈小小小事〉是十個戀人的舞蹈劇場(加上編舞者乃璇)。小酒館場景中,每個人的裝扮、動作,人與人之間的連結、情緒,都可能是我們似曾相識的日常瑣事。看著餐廳裡的一桌桌客人、行色匆忙的服務生,想著乃璇的話。經由乃璇的編舞,究竟能從中感知到什麼樣的情節或訊息,獲得什麼呢?很期待幾週後在編舞計畫呈現的〈小小小事〉。

文/許雁婷
圖/陳長志


《小小小事》
編舞:楊乃璇
共同創作/演出:左涵潔、蘇品文、張堅豪、林素蓮、林擎天、鄭絜真、崔台鎬、熊 婕、張汶皓
音樂設計:周莉婷、劉康爽
舞台設計:鄭烜勛
「我們夢想,有天能讓所有的人從心裡喜愛真正的自己,而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小小小事》是創作者對於日常生活小事觀察的總和。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瑣碎情感,對你、我、他/她而言,有時卻是最重要的「小事」;表演者的多元背景和彼此之間的交流互動,讓舞作設定的場域「小酒館」更增添了許多個人色彩,值得期待。


楊乃璇|「用最想要的方式,來擁抱最不可能的人。」
臺北藝術大學舞創所臺灣藝術大學舞蹈系畢
2012年 新人新視野林素蓮作品〈細草微風〉演出黑眼睛跨劇團鴻鴻導演詩集〈仁愛路犁田〉發表人力飛行劇團黎煥雄導演〈台北爸爸紐約媽媽〉擔任動作設計2011年曼菲獎學金得主赴美研習莎妹劇團王嘉明導演〈back to the 80's - Michael Jackson〉巡迴演出LUMI DANCE SCHOOL 3rd SHOW 創作演出2010年WDA獎學金得主赴美發表作品〈11:17pm〉臺北藝術大學洪千涵導演作品〈群盲〉擔任動作設計2009年美國舞蹈節赴美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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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2日 星期五

余彥芳—關於消失的幾個提議II



余彥芳:「對於消失的思考,又一直不斷在過去這一年半之內,透過各式主題的皮囊以不同深度的知覺一次次回魂,我覺得有趣,可能是一個整理腦袋的機會,也可以是終於又能夠回到原點,直接地去看待『消失』這件事。」

余彥芳去年也參加編舞計畫,當時題目便是〈關於消失的幾個提議〉。今年延續編創〈關於消失的幾個提議II〉。其實不只在編舞計畫,從去年中到現在一年多之間,彥芳做了許多作品,包括2011年新人新視野發表的〈當我不在的時候〉、台北藝穗節與柯德峰合作的〈傷〉、小美容藝術節的〈島〉…等等,彥芳說,回頭來看,過去一系列的創作好像都還在不停的與「消失」二字進行各種對話。

去年,或許是彥芳剛剛面對生命中深刻的事件,亦經歷了很重要的決定、轉折,從排練到演出,在〈關於消失的幾個提議〉中我幾乎能清楚看見還在感性與理性中交錯拉扯的她,情緒是滿而高張的。經過一年多時間,彥芳對「消失」的理解和感受也層層疊疊至今,逐漸轉化,於是我真的在她的排練中看見與去年作品的不同,包括與「消失」一題的對話範疇及詮釋方式都有很大的不同。同樣的是,彥芳無懼地實驗自己編舞的可能性,表演者與觀眾的關係,而這點,也是今年周先生再度邀請她回來演出最重要的理由。對彥芳而言,她則認為,在台灣的劇場環境裡,能夠得到資源回頭思考、重作一個主題的機會並不多。

至於「關於消失的幾個提議II」作品本身,事實上在看她排練過程中是聯想到許多的,只怕若說得多了,這「幾個提議」似乎就會在被觀眾自己體驗、發掘之前便「消失」了,在編舞者或撰文者對這幾個提議的文字說明中被磨滅,因而只能等待觀眾到現場自行閱讀。

文/許雁婷

《關於消失的幾個提議 II》  Propositions on Disappearance II
編舞/演出: 余彥芳
特別演出:方敏全、 程心怡
 為了爭取一個存在的錯覺
一邊走在時代尖端一邊緬懷簡單 
一邊丟棄一邊回收
為了努力封存不斷流失的
為了眼看生命一如夜市擺攤幕起架燈 演完收工
毫無說法  沒有提議(而提議)

余彥芳|獨立編舞家、即興表演者、舞者及舞蹈教師。曾於歐洲與美國各大城市表演及發表創作,作品關心社會議題,看重肢體表演中難以捉摸的動盪,和生命消耗/累積的本質,並以此做為舞蹈創作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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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7日 星期日

編舞作品細火慢燉中之首度介紹


製作人周書毅和編舞者們以他的手繪稿討論宣傳照拍攝中

下一個編舞計畫第二屆,與第一屆同樣除了邀演還有徵選,只是不同於去年徵選創作新鮮人,今年則以「徵件」方式,希望來徵選的編舞者可以帶著構想清晰、已有發展的作品前來,能夠有更多對話發生在這個平台。於是我們最後選出五個作品,很開心在裡面看見了編舞、甚而編舞者本身不同的可能,並且這些編舞者在這個階段大多都有頗清楚的方向了。而製作團隊經過去年經驗,今年也有更清楚的方向,在提供新生代創作者平台一事上。因而做了些改變,譬如:本屆有了更多來自不同專業背景的顧問群,並將演出時間延後至十二月(去年是七月)。慢慢走,更紮實。

編舞者們從九月開始密集排練,其中發現些許共通點或可分享予大家。去年也有參與編舞計畫的邀演編舞者之一余彥芳,延續去年「消失」的主題,將帶來的〈關於消失的幾個提議II〉,以及劉冠詳的〈霧〉,都從非常私密的個人經驗及感受出發,談論一種(或數種)消亡。他們的舞中,都有難得的「面對」。面對一些難以接受的事實發生,面對重要的關係,也面對自己敢或不敢碰觸、層層剝離後的內在深處。

林素蓮的〈裡面〉也想表現內在,甚至很直接地從標題就讓我們知道。「不出來的裡面。傷心的裡面,生氣的裡面,快樂的裡面。很裡面的裡面。」她如此說明這支舞。當初在徵選時素蓮最吸引大家的是她飽滿的能量。就像釋放,像所有說不出口的話都用身體說了。蔡依潔的〈如果你還記得〉想談談一些生命的片刻,像是童年。童年是她的,我們也在裡頭看到自己的。雖有共通處,以上提到的幾位編舞者/舞者有很不一樣的肢體和表達。

暫且粗略地分類,另一組人馬則比較從「觀察」出發。另一位邀演編舞者楊乃璇的〈小小小事〉是對日常生活細小瑣事觀察的總和,大陣仗舞者群(以編舞計畫來說,因為大多是獨舞或雙人)有著多元背景,融入每位舞者的個人色彩,要一同將生活中的小小事件、小小情感在舞台上搬演出來。乃璇具爵士舞、流行舞蹈的訓練,並深受其影響,可以說具現代都會感她的編舞特色,除了編舞概念外在表現上也反映了對現代社會、潮流的觀察。

許程崴的〈沒有線條〉幾乎在講一件不可能的事:線條處處可見,怎麼可能沒有線條?其實源自於他對「美」的反思,他觀察人,觀察人對美的想法與態度,從中想理出觀看美/不美的可能。這次唯一一組非舞蹈科班生,也是唯一一組雙人的張靜如和吳宜娟,共同創作〈見夫〉一作,想從物理學的「悖論」中理出一番頭緒轉化為舞蹈,一種對數學、對時間的觀察和理解,還真需要一番功夫!

寫到這裡,以目前的觀察而言,突然感覺這次的觀眾要在入場前準備好心理狀態,兩個場次都將跨越多種情緒。請深呼吸期待!下一個編舞計畫II,細火慢燉中…。

文/許雁婷(下一個編舞計畫企劃製作)

楊乃璇和她的舞者們排練中(顧問群進去看排前從教室外偷窺了一下)
  
演出時間:
12/7~9(五~日)7:30 PM.12/8~9(六~日)2:30 PM
12/14-16(五~日)7:30 PM,12/15-16(六~日)2:30 PM

邀演作品:
楊乃璇〈小小小事〉
余彥芳〈關於消失的幾個提議II〉

徵件作品:
林素蓮〈裡面〉
許程崴〈沒有線條〉
張靜如+吳宜娟〈見夫〉
劉冠詳〈霧〉
蔡依潔〈如果你也還記得〉